博羽文学>灵异>夏不敛 > 3
    “李安!行了行了你一边歇着吧。诶呀…”老板娘埋怨的声音太大,店里正吃饭的客人都往这看,李安脸涨的通红,低头退到墙边。

    他臊的没法解释,说出去谁会相信他被男人上了?还是夏林!两人各方面差距太大,李安也明白。他一想被操的时候抱的心思就羞恼,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。就算他再窝囊再不争气,怎么就想借夏林的手去抬高自己的地位!?一个男的,掰着屁股求人,他这点本事让人听了得笑话一辈子!别说后来去找夏林了,他就希望什么都忘了!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!

    那天他醒来,仰面躺在床上,双腿大开,射在逼里的精已经快干了,夏林也不给他调整个姿势,就这么昏睡,醒来身子哪哪都难受。他龇牙咧嘴的起来,屁股、逼、鸡巴都痛,夏林摸过的打过的地方都肿起来。他看不见,急慌慌地想走,明明人早就离开了他还害怕呢。一动看见了床上的钱,再动动,被玩的不能看的逼里又掉出来几张,说不上是恼怒还是羞耻,他后脑勺发麻,生气地想给夏林那张漂亮的脸来上一拳。

    想伸腿穿裤子,脚抬不起来,想往那坐着伸手抬腿,屁股刚挨上床就被痛感鞭打的要猛跳起来。李安睫毛都垂下来,之前哭叫高潮流失的水分太多,他口干舌燥的,流不出泪,嗓子眼干哑的急迫。没办法,他把裤子撑床上,身子也贴床上,咬着牙往下蹭着床单才穿好两条腿。穿好衣裳,他就要走,才发现这地方高端,大酒店。到了大厅门口,前台有个姑娘瞟他一眼,他没住过,不知道该怎么办,低着头往外。找见个小卖铺就钻进去买水,用的还是夏林给的那一沓钱,老板瞅瞅带着水痕皱巴巴的钞票,再瞅瞅李安这一身衣服这脸色,突然又不收了,说孩子,这瓶水你拿了不用给钱。李安还不好意思想推辞推辞,老板补一句是不是摔水坑了裤子湿了一片,他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
    他给忽略还含着的精了!现在好了,不管什么腰酸腿疼屁股湿,他歪歪扭扭的就跑,还没忘带上水猛喝几大口。还好赌场酒店挨的近,他也没看见什么熟人,到了赌场后面的小破屋就冲向洗澡的地。这简陋,几堵墙围成空间,上面伸个淋浴头,就是个小澡堂了。

    李安忍痛坐小板凳上扒开逼,硬是卸下来花洒往下面冲洗。花洒孔里喷的水柱密集有力,被玩肿的阴蒂乍一被这激流一冲,不害臊的又有快感了。李安也没想到,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差点从小板凳上栽下去,没办法,也没条件,他忍着羞耻,一手拿着花洒浇逼,一手深入掏精。穴感觉干净了,他腿也软了,套好衣服就扑床上睡了。

    再睁眼就是被耗子拍醒的,他俩看不对眼,但也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,关系也算可以。这一觉可太养人了,醒过来的李安觉得精气神都养回来了,他身体素质不错,到现在也就逼那隐隐的疼,不碍打工的事,这个月还没给姑姑汇钱呢。

    “李安,最近不得劲吗,躺的时间不短啊。”李安闻言抬头,意料之外地看见耗子给带的一份饭。他也没咋说话,一句“谢谢啊”就开吃,吃完一抹嘴,靠在脏兮兮的墙上出神。耗子岁数大烟龄大,打火“咔”的一声响,白茫茫的烟就飘飘然的蔓。屋子也小,很快就跟雾霾了一样看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你多大了?”耗子突然出声。

    最近问他年龄的人不少啊。李安想着,嘴上乖乖的答:“耗子哥,我今年18。”耗子听了一笑,“我闺女今年也18,在一中上学呢。”李安琢磨着,答“那学习不错吧,一中升学率那么高,有前途啊。”

    他们这儿的人夸奖最高档次就是说有前途,其实大部分人都是走一步看一步。

    耗子听了果然高兴,拉着他叨叨的没完。李安也拿了根烟,有一搭没一搭的抽。烟真的神奇,配着耗子的在烟雾里絮絮的念,有种安定感。他漫无目的的想,耗子其实看不起自己,又想,他闺女知不知道她爹是在赌场打人逼债的,会不会梦见交学费前他爹几夜几夜的不睡,坐床上沾着唾沫一张一张数票子。

    李安等到屋里呛的不行了,才扯了个理由出去。他感觉太热了,热的他头蒙。赌场晚上才到他轮班,再过会他得去饭店打工,中午是高峰期,忙的他转圈,得多养养神。

    等到了饭店忙碌,他犯了难。刚才动也不动跟耗子闲聊感觉不出啥,现在得弯腰端盘子,酸痛的身体活动起来真要了命了。老板娘也纳了闷,平时还算积极的小伙子今天扭麻花上瘾了,给客人送餐的时候自己扭曲着像丧尸咬人一样。她说也说了,一点没改,她也知道这孩子脸皮薄,可怜的紧,舍不得说多重的话,叹口气自己帮衬着忙活过去这一阵儿。

    真收拾打扫完就四五点了,李安才有了点松口气的时间,不敢实实地坐下,找了个长板凳大腿挨着凳子面,从后厨过来的老板大汗淋漓,还笑眯眯的,可能做生意的人面相和善的更招客人。两口子挤一块聊着,说自家闺女快回来了,又得准备腌的腊肠腊肉给带走。李安见过也认识,叫刘宁,在一中教学,有点头疼,每次跟她见面都得被说教说教,劝他别急着挣钱先考个大学试试。

    当教师的都有个通病,见到个孩子就想劝人回到正轨。她苦口婆心一顿劝没用,李安上学也就挂个名。他姑姑那个社团还是啥,一群大妈在里面,听他故事一个一个的抹眼泪,硬是让他转七中了。七中不是个好学校,不管学生事,李安无所谓,也正合他意。

    老板娘又聊起学校的事,说现在孩子太不像话了,多大点年纪就乱搞,一中那么好的学校都有不懂事儿的。李安一个激灵,脑子彻底清醒了。老板娘又接着谈,半夜呢,老师巡查,在后墙听到微弱的响动,手电筒照又看不见,凑近了仔细分辨,结果…

    “啪!”的一大声响彻小饭店,李安头脑发热,以为收保护费的进来了,却颤抖地发现是自己拍的桌子。这他是待不下去了,来不及分一眼给震惊的两人,偷了东西一样飞快的跑出去。他不知道跑了多久,喘不上来气了还在奔跑,不知不觉停下来急喘。

    他怕,真的怕。心跳的“怦怦”急,大口大口的喘气,冷汗出的身上湿淋淋的,却感觉大脑烧的要融化,分割的感觉太痛苦,手也抖,腿也打颤。他不愿意想,不敢想,又避不开这个现实问题。他好像总是被推着长大。他逼自己向前迈步,迈出那几步,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。这种事其实他见得不少,只是发生在他身上有些承受不住。